睦月初空

最后的战役(1-2)哨向

堇搁:

一篇,不太明显的哨向文?人称时常变化。喜欢请给爱心啊~给赤安表哈特!!


1


“说起来,真是出人意料啊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你啊,怎么就想到做卧底呢?明明学校里的成绩那么优秀。”


降谷零偏着脑袋,男人唇边的香烟已经燃起,伴着黑夜里微红的火光烟雾缭绕的模样,一切清晰尽在视野当中,可思维却模糊不止。


“很多原因。”降谷零伸过手,夺走伊达手里的烟盒,里面稀落着所剩无几的白烟。他晃了晃,用唇咬住其中一根的滤嘴,直接抽了出来。


降谷叼着烟,对男人玩笑道:“你可以自己猜哦。”


伊达看着他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

“笑什么?”


“啊,只是觉得,我们零君也终于长大了啊!”


“什么嘛!不要说得好像自己很成熟似的!”


男人继续笑得猖狂,任由降谷零对他怒目而视。


“不再那么意气用事是好事啊!”


降谷闻言,认真抱怨道:“真是的,你怎么连夸人都不会夸。”


“有吗?我很难得夸人一次啊。”


降谷不悦地往他鞋上踩了一脚。


伊达立马站起身,边拍了拍裤子,边往后躲过降谷的鞋底,“我要走了呢。”


降谷微微愣住,一时竟手足无措地望着他,“就要走了?”


伊达伸出手,把他从草地上拉起,顺手从他唇边把那根未点燃的烟拿走,“抱歉啊,零。”


“傻了吗你,”降谷零骂道,看着伊达,瞬间湿了眼眶,“明明你们都没错啊。”


“你、苏格兰、松田还有研二!每一个都这样,哪有那么多对不起啊?该认认真真道歉的,应该是我吧!”


“喂喂,你小子......”男人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别哭呀。”


“才没哭!”降谷挺直身子,直视着伊达的眼睛,他轻轻吸了吸鼻子,认真说道:“这次,要好好告别才行。”


男人笑了笑,一把抱住眼前的人。


降谷把下巴搁在那人肩上,悠悠说道:“去到那边之后,要帮我狠狠揍苏格兰他们一顿!”


“嗯。”


“然后,松田和研二老是抽烟,你要好好管教他们。”


“知道了。”


“最后,你们要等我啊,等个三四十年,说不定我也就过来了。”


“真麻烦啊你这家伙!”


降谷一把推开男人,瞪着眼,“回答呢?”


男人举手投降,“好好好,我知道了!”


“对不起。”


男人又笑起来,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,“再见零。”


降谷猛地抬起头,他看着男人,想如同往常一般,却扭曲了笑意,泪水积攒在眼里,弯起眼眉的瞬间,终于滑落下来。


“再见,我的朋友。”


 


警校毕业那天,意外下了场大雪。白雪皑皑,覆盖了整个湖面。青年们向最后无忧的时光致敬的方式是纷纷把警帽抛向空中,冰面上哄哄闹闹作成一片。那是最好的日子,人大半生戎马的命途里,能向生命道谢的一天。


而那张属于降谷零的毕业证书,被工整地压放在教室的课桌上,始终无人来取。


 


耳边是心电机的长鸣,降谷零随着意识睁开眼,他的共感力如潮水那般从隔壁的床上退下。


“降谷先生!”来人猛地把门打开,看着躺在床上安然无恙的降谷零舒口气,“您没事吧?”


“没事。”降谷零从床上坐起,他走到另一张床边,伊达赤裸着上半身,脸颊和身上的血,已经被擦干净。降谷摸了摸他的手,被那股冰凉刺激到。风间见状,把被子从床上抱过来,送到降谷面前。


“谢谢。”


降谷对着他笑笑,接过那床被子,仔细地铺到伊达航身上。


“接下来的事,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

风见对他欠了欠身子,“明白。”


 


自由和生存,在这个时代两者完全不能融合。


“这是一个很好的时代!”


清晨的山路,海风被山崖隔断,那些咸水的味道依旧争先恐后的钻入赤井的鼻子。标准的美式皮卡车停在路边的山坡下,男人一手点开广播,一手打开了易拉罐的扣环。


塔的领导人不得不一个月做一次演讲,站在上百家的媒体转播中,用抑扬的腔调,朗诵着早已准备好的稿子。


幸好,领导人不止一个。赤井秀一想着,发动了车子。


确实,这是一个很好的时代,人们享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,国与国之间统一由塔来管理,曾经的人种歧视问题不再发生,甚至,文化、经济,各国之间密不可分。


而同时,这个时代又太不好了。


把人们分为三五九等的不再是肤色,是来自百年前的人类变异。人群中出现了天生的强者和天生的奉献者,这些人的出现,使得各个地方硝烟四起,塔也不断收到异端分子的攻击。普通的人民无路可逃,他们只能生存在塔的庇佑下,听着或远或近的枪炮声。


他们甚至无法走出塔规划的安全区域,否则,他们可能会被炸死、会被枪杀。异端分子仇视每一个依赖于塔的人。


“自由和生存是不能共存的!”赤井皱起眉,在下一句更亢奋的话出来之前,利落地关掉了广播。


“秀。”女向导打开车门,轻巧地落座于副驾驶座上,“抱歉让你久等了。”


“没什么。”赤井发动起车子,把易拉罐放到右手边的凹槽中,出发。


“卡梅隆那边已经到位了,那个女人,不会再耍什么心眼了吧?”


“啊,可能吧。”


赤井行驶途中瞥了眼一边的茱蒂,看她皱眉思考的神情,开口问道,“怎么了?”


“唔,没什么,只是有点担心。”


山崖的景色越来越远,皮卡终于冲破隔绝,海的声音如期而至。日出、海风还有那个绝对不被塔划为安全区域的岛屿,赤井不由得减下速度,目光转向那个地方。


“秀,没事吧?”


“没事。”


茱蒂随着他的视线看出去——整个岛屿暴露在日照之中,盛开若云的树木,花瓣红得发亮。


“真漂亮啊,那种树,是叫‘樱花’吧?”她感叹道。


“是的。”


“这次过后,如果能把组织一网打尽的话,那个地方也能化为安全区了吧?话说回来,我们这边也很想争取到那个岛屿的支配权,为什么突然要和塔有利益冲突呢?”


“因为那个地方是个天然的静音室。”


女向导微微惊讶,“诶?”


“之前为了潜入组织一直住在那里,很舒服。每天不用担心白噪音,食物也是最天然的产品,衣物是真丝,是一段很奢侈的日子。”


茱蒂撑着下颚,笑得耐人寻味,“看来,你好像很怀念的样子啊。”


“确实很怀念,”男人提起速度,车子飞快的钻入山洞中,将那些景色远远甩在身后,“无论什么方面。”


  2

第一缕晨曦的光穿透了厚重窗帘的缝隙。
床头边上的水晶杯里塞满了烟头,女人换上一套整个衣柜里最为简洁的黑色衣服,黑色的纱网帽。
这间位于整个安全区内奢侈又宽大的房子,终究是要被人遗弃了。
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,莎朗抬眼看到门口横着的白色马自达跑车,微微一愣。
“早上好,女士。”青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,对女人挥了挥手。
“哟,波本。”莎朗挑挑眉,走出电梯,给他正了正领上的领结,“真是难得啊,不请自来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安室透笑了笑,拉开副驾的车门,“嘛,先上车如何?堵在电梯门口可不是我的本意啊。”
莎朗看了他一眼,随后坐进车内。她熟练地从安室透的车上翻出一盒女士香烟,点上。
“所以,可以说正题了吧?”
安室透发动起车子,打了一个弯转出停车场。嘴里发出声意味不明的感叹,“这么急不可耐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“如你所见,”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,“我可是有紧急要事的人。”
“是去参加葬礼吗?”
女人并没有理会他。
“我猜猜......”安室透顿了顿,“江户川柯南?或者应该称呼他为——工藤新一,对吧?”
一把枪瞬间指上安室透的太阳穴,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安室稳稳地把车开上高速路,丝毫不在意地答道:“得看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了。”

“BOSS,贝尔摩德已经被人接走了。”
耳机那边发出信号调整的杂音,年轻的哨兵皱起眉,“喂?”
“我是赤井秀一,请报告情况。”
“赤井队长!”哨兵惊讶了一会儿,立马反应过来,“白色马自达RX—7,现在已经接走贝尔摩德,往北口的高速公路上走了。”
“跟住他,小心别被发现。”
“是!”

赤井秀一把通讯器丢到前排,詹姆斯透过后视镜看着他,“看起来,像是你认识的人啊。”
“嚯,怎么说?”赤井装好来复枪,枪口按下天窗按钮。
“你看起来,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。”
赤井笑了笑,把枪架在车顶上,整个上半身都探了出去,“那是我的荣幸。”

安室透又看了眼后视镜,随即加快速度。
“怎么了?”莎朗问道。
安室透转进匝道,利落地换下手挡,试图甩掉后面的车辆,“真是受欢迎的女人啊。”
“多谢夸奖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车辆紧随其后。
莎朗扭过头看了看那辆黑车,“没办法解决吗?”
安室透皱着眉,“麻烦你稍微安静一下。”
莎朗回过头,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在后一个转口过去,只听得后面车辆一个急滑,便直接冲进了高速路旁的树丛中。
莎朗拍了拍手,“不愧是最强向导啊,能直接控制哨兵情绪的只有你了吧?”
“真是抬举我了。”安室透舒口气,一手拨了拨眼前的头发。
“不过,也不是每个哨兵的情绪都能被你左右吧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比如?”
安室透笑了笑,“你想知道的有点多啊。”
莎朗一手戳了戳他柔软的脸颊,用一种亲密的姿态靠在他耳边说道:“赤井秀一。”
安室耸了耸肩,“可能吧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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